2006年6月19日 星期一

飛越自己的心靈



蔚藍的天空,藍得那麼悠閒和深邃,紅花綠葉靜默佇立著,或者,不解風情的顫動著,我用我的手遮蔽視線,但眼縫裡,大片的藍排山倒海地噴灑下來,我踐踏著花瓣支離,卻惹不起絲毫憐惜;我倚遍了古木,踏破了蔓草,卻無法覓著真正可以停頓的地方,此時大自然的一切,對我已毫無意義,我甚至感到,縱使攀摘滿天的星斗擁在我懷裡,也不能使我愜意,這以潮湧般泛起的漣漪,使我茫然、無所適從,整個心靈被冰涸、被塵封。


我曾熱愛這世界、這大自然,在它的滋育下,我茁壯、有生氣,欣欣然地開拓更恢宏的生命及人生。我確信自己所想擁有的,只要努力就可擁有,我夢寐以求的夢境將呈現在不久的將來。但現實的冷酷,給我以尖銳的諷刺,個人虛緲及微弱的苦鬪,在時代的巨輪下,是那麼的無濟於事,必得在現實奔馳以求施捨,追求物質的安逸,而寧讓心靈發霉、崩潰。


於是我開始懷疑人生的真義,難到要受某一個因素所控制,而甘心壓抑自己理性,把自己納入機械的公式裡,並永遠擺脫不了嗎?我惶惑不安了,我要求別人給我答案,但只有自認為荒謬人生的犧牲品外,又有何言呢?我想求諸於大自然,洗淨我囂亂頹喪的心靈,給我寧謐和安恬。然而面對青山紅葉,面對著浩瀚江水,我卻不能起共鳴。


花開花謝,物換星移,今日的滄海,未來的桑田,大自然原來也是這麼平淡無奇的,它也循著不變的定律輪迴著,這也是無生命的世界,沒有創造,只有輪迴,我滿腔熱血冷淡了,「感時花濺淚,恨別鳥心驚。」花能濺淚?鳥能識人心?看來只有林黛玉那一隻「儂今葬花人笑癡,他年葬儂知是誰」的鸚鵡吧!人又何苦自種愁恨呢?


但人生本來就是奮鬪的過程,需要的是熱忱及永不屈服的信心,人生在我眼中市崎嶇坎坷的路程,而不旖旎的旅途。我們非得蹣跚地前進不可,縱使渾身血淋淋也不可怠慢,因為,我們要使人生充滿了希望,我們要追尋明天,對人生失望和怒吼,對現實咆哮和不滿,不過只是短暫的發洩而已!我還要前進;我還有足以驕傲的活力,飛越過心靈的冬天,飲啜幸福的春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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