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獨的夜晚

萬籟俱寂的夜晚，一個不算朋友的朋友忽然丟了個MSN訊息過來，「你懂孤獨嗎？」，那一瞬間劃破寂靜，忽然讓我想起Vista寫的一首詩：

我在夜裡豢養了一隻狗，牠的名字叫默默。

孤單的狗兒默默，主人我也默默。
一人一黑狗相望，靜看星空夜垂網。
星兒睡了、默默睡了，我也寂寞的睡了。


對於孤獨，我有很深的體會，不單單只是寂寞，或者缺乏伴侶。孤獨是一種渾沌的狀態，令人夙興夜寐而不解，時而依戀、時而厭倦。這位朋友還說「孤獨」這個因子從人類一生下來就一直存在著，如影隨形的在我們生命歷練的過程直到我們終老。或許真的是這樣吧，向來機敏的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，只能送一個笑臉符號給他，然後把無數的點點點留給自己。


在這個下雨的夜晚，我靜靜畫著我在布里斯班旅遊的殘景，一邊又想到這六天的所見所聞，為何幾乎每個有錢的台灣家庭都要讓自己的孩子到英、美體制的國家當小留學生？也許這些父母感到「孤獨」吧，急著讓自己的孩子擁抱更多的外國人。


品味孤獨，靜心構圖，或可營造迷人的張力，但此刻我只想抱著前幾天在澳洲買的阿六袋鼠玩偶和皮皮上床。孤獨的夜晚，總能讓人想起許多事來，可以是感情上的空虛，也可以是工作上的進度。


過了凌晨，便是三月九日，思及自己獨自生活已逾九年，我的雙眼終究蒙上一層淚光。胡蘭成的那句「願使歲月靜好，現世安穩」，如今聽來已是自在安祥。


歌有時，舞有時，悲有時，笑有時，緘默有時，言談有時，浮躁有時，沉靜有時。